第21章 见鬼
“是你啊！你跑哪去了！”王师傅收住了拳脚。
“这个说来话长，但是长话短说！我被人揍了！”牛成站起身说。
“谁揍的？敢招呼我兄弟！我看看去！”王师傅又是一腔怒火。
“唉唉！现在形势是黄玉急切需要这蛋糕，时间紧任务重，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这蛋糕送到黄玉手中。”被揍的牛成说。
“那好！我带你去吧！”王师傅搀着牛成。
刚打开电梯，一个老人出来，老人见了这个可怕的无常鬼，顿时吓得元神出窍，瘫软在地上。
“快打120！我先在这里守着吧！”牛成说。
王师傅急切道：“你可别了，你这打扮！人家医生来了都不敢收，都以为你来抢人来了！”
“那好！我先去送蛋糕！”
“那好，我现在这守着！”
“哒哒哒！”牛成走楼梯上了三楼。
谁知道看见吸烟的门卫大爷，这门卫是黄玉单位的，平时对黄玉特别好，今天特别请他当个见证人。
这大爷一直忙里忙外，一直没有抽根烟，出来透透风，刚点燃一根烟。
就在这时，牛成出现在了楼梯角落，吓得大爷连忙下跪，连烟都没有吐掉。
“无常老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抽烟了！你别收了我!”大爷一边磕头，一边本能地吸口烟。
听到喊声，屋里一干人等出了门，看到这幅画面，顿时吓得够呛。以为自己平常做的亏心事被知道了，纷纷冒冷汗。
“你们误会了！我是牛成！我这一身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今天呢，点背，老是忙中出错！唉！你们的蛋糕，还能吃！”
吃过了蛋糕，大家听牛成讲述了一天的悲惨经历。
原来，牛成爷爷生病了，急需用钱，没办法，牛成只能利用闲暇时间多打几份工，这不，找了一个鬼屋演员的工作，每逢周末或者节假日，他就披上假发，带上道具，画上浓妆，在鬼屋里游荡，制造恐怖效果，收入不菲，他就接下了这个活！
本来，牛成规划的好好的，工作一天下班，买蛋糕，帮黄玉求完婚，自己就买点好吃的看看爷爷去。
可是天公总是不凑巧，不办一件人事。
就在下班之际，一个电话打来
“喂！我这还上着班呢？”
“是牛成先生吧！您的爷爷现在又坚持上工！你把他接回去吧！这么大年纪了，身子骨又这么弱！我们可承担不起！”
“好好好！城南火葬场是吧！”
“对对！快点来，我们要下班了！”
着急加上紧张，他火急火燎向老板请了个假，就跑了出去，过程中还不忘给蛋糕店预定了一个蛋糕。
“你好！请问要打车吗？”一个出租车司机停在他面前。
牛成把惨白带血的脸趴在司机的窗户上，笑出两颗大龅牙：“师傅！去城南火葬场多少钱？”
“多少钱也不去！啊啊啊！有鬼啊！”司机挂挡，给油门一气呵成，一抬头，车子已经没了。
“这怎么回事啊？唉！先走着去吧！这地方应该也没有共享单车吧？”说着，牛成快步向火葬场方向走去。
就在这个方向，一个暗乎乎的角落正在发生一起恶性虐猫事件。
三个十几岁的高中女生正在虐待一只花猫，她们年纪不大，打扮成熟，眼影画的比头发还浓，高跟鞋比镜子还亮，口红比花猫的血还红，她们举止粗鲁，言语带刀，要不是身上套了身校服，角落放着课本，还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三个女生你一脚，我一脚，享受着花猫痛苦的叫声。
“喵喵喵！”花猫歇斯底里地叫着，听声音好像在向妈妈求救。可是，妈妈躺在角落垃圾桶旁边一动不动，睡得安详极了。
突然，门口望风的一个女生过来：“姐姐！要不今天先到这里吧！我看今晚挺邪乎的！我刚才在远处看见一个奇怪的人，长得好像书上画的那个，那个白无常一样。”
为首的那个一愣，不屑地说：“没那么邪性吧？要是有鬼！这么多恶人不收，收我们？”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还是小心为妙！”一个女生插嘴。
她们刚准备回去继续虐待花猫，一个小个子女生被绊倒了，原来是花猫的母亲，白天刚刚被她们虐杀，晚上又来她的孩子又要遭殃。
“什么东西啊？啊啊啊！”
“这猫怎么跑我脚下来了！”女生大叫。
“你别一惊一乍的！她不是本来就在那吗？你呀，胆子就是小，你还是乖乖念书当你的好学生吧！这么刺激的事情你玩不了！”为首的那个倒也淡定，但是内心也开始打鼓。
她们慢悠悠地向胡同里面走，里面黑洞洞地，没有一丝光亮，好像一张怪物的嘴巴等着她们进口，月亮投进一道光，铺在地面上，更显冷淡，黑暗中只有她们几个的高跟鞋声音，她们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好像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一个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恶鬼，时常在这个胡同里飘荡，就等着她们几个的到来。
万分紧张之际，花猫“喵喵喵”一声惨叫，她们被吓得一哆嗦，之后，胡同再次回归安静，就像叶子落地一般安静。
“哒哒哒！哒哒哒！”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还带着铁链滑地面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会儿已经离她们不远了。
“大姐！大姐！他过来了！他过来了！他过来了！”站在胡同口的那个小姑娘说。
牛成喘着粗气跑过来，他可算发现一个大活人了。
他快速跑过去，说：“请问，这里是....”
谁知道为首的那个大姐大突然跪下来，磕头，然后边打自己耳光边说：“无常老爷，我真的狗眼不识泰山，我真的不知道我酿下了这么大的错误！请您原谅我可以吗？”
“不是...你们怎么回事啊？呦呦呦！哪来的死猫？”
听到这里，其他三个女生“扑通”一声跪下，忙打自己耳光说：“无常老爷，你要带就把这个带走吧！跟我们没关系，我们都是被她骗来的，我们也不想这么做的啊？这只猫是她弄的！我们都该死啊！”
“啪啪啪啪啪啪！”一阵阵耳光充斥在死一般的黑暗中，几个女生不敢睁开眼睛，因为与鬼神直视就会马上被带走。
牛成却早就跑掉了，他说：“这遇上神经病了吧！我说东她说西，我打狗她们骂鸡！”
脚底摸了泡，好在找到了城南火葬场，他爷爷在这当烧火工人，最近去世的人太多，还真有点忙不过来。
“爷爷！我来了！”牛成不顾劳累，还是报以笑脸。
“啊啊啊啊啊！我的命由我自己主宰！”
话音刚落，牛成就挨了一巴掌。
牛爷爷又叉腰，随即拿起棍子，大吼道：“我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我有一颗爱人的心，我还要给我的孙子攒钱买房，你休想把我带走，看招！”
“啊啊啊！我真的是你的孙子！我来接你回家的！”
“你就是喊我爹你也别想把我接走！”
“啊啊啊啊啊！”
一阵棍棒伺候以后，牛成终于证明自己不是恶鬼。
“爷爷，你快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不让我担心死吗？”
“我这不是也想给你攒点钱吗？行行行，先回家！你穿成这样不吓人吗？”
路过一家水果摊，牛爷爷给孙子指了一下，说：“看，那家店老板人特别热情，说话特别好听，价钱也特别公道！我给你买点！”
“哎！老板！我又来了！今天这桃多少钱啊？”牛爷爷问。
摊主抬眼一看，一个瘦弱劳累的老人挑着桃子，身边站着一个脸色惨白，嘴角留着鲜血，手上拿着铁链的无常鬼。
顿时说：“啊啊啊啊啊！我再也不敢骗人钱了！无常老爷！求求你不要带我走啊！我交代我犯的错误，求求无常老爷给我一条生路！”
“不是，老板......我们就想......”
“你认识我，看来你早就盯上我了，我招还不行吗？上周我确实骗了这个老头的钱!可我这也不是为了生活吗？我实在走投无路了！还有那隔壁老孙家的媳妇和我...那事也是真的，可老孙老是家暴，我就去调解啊，一调解二调解...就没忍住，我四十年没讨老婆！无常老爷，你放过我吧！”
牛成没有说什么，带着牛爷爷离开了，以后再也没买过他家的水果。
故事讲完了，黄玉听得一阵唏嘘，又说老板蠢的，有骂三个女生丧尽天良的，接着徐绣江问：“你去蛋糕店，人家没被你吓到？”
“哈哈哈！人家是个盲人！全程根本没看见我。她还很有礼貌地把蛋糕递给我，说欢迎下次光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