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身影
“电源启动，设备监测正常。”对讲机的声音切断。
“2号机的电源请切断。”
“收到。”
头上安全帽雨冰雹碰撞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周身涌动的风将季亦洋身上所有能动的部分都带出了晃动的响声，然而这些都没有对他造成一点的影响，季亦洋全神贯注在手上，除了带上护目防水镜的动作外，他的手几乎没有离开过铁塔。
季亦洋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但没有因为熟练而有一丝的怠慢，反而给予后一个远端机的时间要远远得多于前一个远端机。
季亦洋换了安全扣的位置，朝另一个方向挪动脚步：“4号机电源切断。”
“收到。”
果然，季亦洋在4号远端机上方的天线处发现了松动，立刻启动对讲机：“4号机天线松动，正在维护。”
在对讲机里确认的声音想起的同时，季亦洋已经开始了手头的动作，他手上的工具就如同手术刀一般，小心翼翼得探入天线底部，一一波动螺帽，确认位置，换上最小的螺丝刀，在乱风中不带一丝抖动重新将天线加固，铁塔的顶部有微微的晃动，季亦洋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天线并不会受到风的影响，这才启动对讲机：
“4号机维护完毕，请启动电源检测。”
“收到，连接网络中心检测，请稍等。”
他将工具收回到包里去，浑身都已经占满了雨水，连手指也开始泛红有些发冻，但季亦洋并没有在意，在这寻常人不敢动的高度上，季亦洋甚至还沿着铁塔架走了几步，查看现在的风向和冰雹的大小，在40米的高空上如履平地。
“检测完毕，确认正常。”
“收到，请切断5号电源。”季亦洋快速的回答继续重复动作。
从5号机到6号机，在冰雹让季亦洋的手有钝感前，他终于完成了整一圈的加固工作，再次拿起对讲机：“加固完毕，防水也没有问题。”
“机电房再检查一遍。”
“信号正常。”对讲机里传来男、女同时发出的声音。
“小季你下来吧，注意安全。”
何工的这句话就是顺利完成的信号，季亦洋依然是稳地不行的平淡声响应了一声，20分钟后，他终于又站回到了地上，这一场长达两个小时的紧急任务到了暂时的终点，却并没有结束。
“等大刘到了之后，咱们分两拨轮流值守，不知道今晚的冰雹是不是还会加大到什么程度，一定要密切关注，现在先回值班室去。”何工的声音里已经混进了冰雹砸在四周的声响，这个时候的冰雹已经比季亦洋上去的时又大了更多。
四人先后进屋子各自找地方换下身上的衣服，准备值班工作，而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进出口值班室里方才为他们开门的保安还在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追着的电视，信号平稳地没有一丝卡顿，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保安看着外头越来越大的冰雹，按了暂停又起身去关窗户，他朝外探了一眼，自言自语着：“这信号一点也没坏，何工他们应该没发现啥问题吧。”
保安想了想又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电动大门给慢慢合上…
“等等等等！”
保安赶紧按了暂停，一道纤瘦的身影一闪而进：“王师傅谢啦，一回还有人过来，麻烦您开着门啊！”
女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甚至还没等到保安回话那身影就跑了个没影，保安师傅摇了摇头：“今晚还真是够热闹的，一个轮着一个来，这姑娘这急吼吼地，肯定生得时候生错了男女，该是个男孩”
保安还是再次将门给开了，又进值班室在访客登记簿上照着上头抄写了一回：工程船工程师 中交建 热娜，电话号码……
保安还没登记完，紧接着又是一辆车开了进来，保安只看了 车牌也不出来问，直接就让他往里头去了，这车子也不含糊，跟着季亦洋他们车子的方向一路就开到了值班室的门口，紧跟着在前一辆车边上停下。
“何工！小赵！小劳！季工，我到了我到了。”
大刘一边喊着一边穿着车上脱下来的冲锋衣就往屋子里头，只是此刻屋中只有两人：小劳、季亦洋。
“何工、小赵去巡逻去了，你先歇一会儿，怎么这么晚才从市里过来，刚刚要上塔都只好找季工上去了。”小劳一见大刘来了忙不迭地开口打破屋子里的无人说话的尴尬气氛。
“嘿哟别提了，今晚这冰雹市里堵得不行，车又慢的很，好几个地方塞车，临到前要进港区了还堵呢，几辆车塞在路上，都有人跑着过来了。”大刘全然没有察觉屋中的气氛，只是顺着小劳的话又说，“他们出去多久了，一回该我和季工一块儿去轮班了吧。”
话刚没了，屋外就想起了脚步声，何工和小赵正一圈回了来。
“你可算是到了，你是不知道我们刚刚…”
大刘赶紧打断了小赵的话，“行行行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这个点去市里，小劳都跟我说了，刚刚是季工上去的。”
“你知道就好，现在信号一切正常，你们晚一点在出去摸一圈吧。”小赵又将他们巡逻的结果说了，边又是招呼身后人：“何工，你脚还没好利索先睡一会儿吧，有我们呢，不用一块儿熬，大刘也到了，他能料理。”
大刘信誓旦旦地跟了一步：“是啊，何工，您放心，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何工想了想点了点头：“行，我先去睡一会儿，下半夜再叫我，有情况直接把我叫起来，别啰嗦。”
等他进了值班室的休息室，他们又是催促着小劳也去休息，只是小劳却很不好意思，再三推辞，又说怕网络中心一会儿来电话他们去巡逻了，非要陪他们一块儿坐着，三个人轮流都说了也没用只好随她，最后就是这四个年轻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边听着外头的响动。
“差不多时间了，我出去摸一圈。”季亦洋看了眼手表，起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