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婚主义者
乔雪坐在咖啡店里刷着手机，上午的时候等许哲浩，下午等荣震源。现在都流行男人迟到么？
其实她点了荣震岳发过来的红包，乔雪就在想找个机会把那几万块钱给还他。并没有想要在今天。但她和许哲浩吃完饭后，她联系刘冬霖，电话没接，发信息给他说他临时有事。
荣震岳的钱放她这里，就像一块烙铁一样，烤得她情绪不宁的。
乔雪左思右想，就打了荣震源的电话。
约好了下午三点，荣震源倒是三点过十分到的咖啡店。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宽松T恤，下面穿了一条黑底的花裤子，戴着太阳镜，真是挺吸睛的。乔雪嘴角勾了勾，长得不帅不然也入不了杨柳的眼。
荣震源在乔雪对面坐下，摘下眼镜对乔雪说：“你约我，还蛮吃惊的。是不是关于我哥的？”
没想到他那么直接，乔雪倒不好意思起来，不置可否地问：“你想喝点什么？”
“来杯美式吧。我自己来就行，你不用管我。”
荣震源点了一杯美式，他坐在乔雪对面笑着说：“杨柳不爱喝咖啡。现在怀孕了，口味也奇怪。昨晚上快一点了，睡一觉醒来忽然说想吃椒盐濑尿虾，把我叫醒，非得让我去找椒盐濑尿虾，苍天啊，那个点儿我上那儿去找这玩意啊。她死活不依啊，我只得开车兜了好久，才找到她要的椒盐濑尿虾。这兴致勃勃地拎回去吧，结果她睡了，问她还要不要吃，她竟然说不要了。”
荣震源摇了摇头：“好吧，孕妇为大。”
“怀孕辛苦的，何况她怀了两个。她也是坐不住的人，现在因为肚子里这两个，她天天在家保胎，估计是闷着了。”
荣震源压了压嘴角：“我感觉我也在十月怀胎。”
乔雪一怔，他的这个表情像极了某人，五官也有五分的相似，如果不是他话多，荣震岳严肃，还真是容易令人混淆。
荣震源说：“你得空去找找她玩一下。”
“我会的。”
乔雪还发愁怎么开口和荣震源开口，他来了电话。
荣震源一看来电号码，指了指手机说：“我去接个电话。”
出来谈事遇到像荣震源这种一接电话要接半小时的人，总是无奈的。
这个时候手机真是最好的伴侣。
乔雪看了看微信，玲姐发来消息问：“上午总监约了你？”
“和他一起去办点事情。”
乔雪就很好奇玲姐怎么会知道这事儿。虽然是极好的同事关系，生活中的事情也会交流一些，但并不是什么都说的。
“公司有人看到你和总监了。”
乔雪哦了一声。好在他们只在IKEA待着，而且还一坐坐了三个小时。
玲姐说：“刘丹丹去许哲浩那儿投诉我，说我抢了她的客户。许哲浩都没有和我核实这件事，当场就说行政部有位缺，让刘丹丹第二天去报道。我左思右想，我何佩玲哪来那么大的面子，现在看来他是给你面子。”
乔雪吓了一跳：“玲姐，我结婚了。许哲浩知道的。”
“喜欢你而已，在自己可调配的范围内博你一笑，关结婚什么事？”
这……
乔雪失语。
“你自己想想吧。”
乔雪说：“我没什么好想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直属领导。和总监在公司里并没有多少交集，至于私底下，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会记得我是有夫之妇。站在许哲浩的角度想，刘丹丹和你比起来，熟轻熟重一目了然的。前来说是非事，必是是非人，换我也不会任其兴风作浪。”
玲姐在电话那端轻笑：“你倒成了他的代言人。”
“许哲浩看重的是你，玲姐。”
乔雪这么一强调，玲姐笑得更欢了。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荣震源终于回来了。他脸色并不好看，乔雪抿了一口咖啡问：“是有什么急事么？”
荣震源心不在焉，乔雪叫了一声他，他才恍过神来，转而问乔雪：“不是有事找我么？”
乔雪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来，信封被2万块钱撑得鼓鼓的。
荣震源挑眉：“这是什么情况？”
“早先我问你哥荣震岳借了点钱，想麻烦你把这钱转给他。”
“那你干吗不自己还回去？”
“这不是怕你哥不收么？那我会总觉得欠他一份人情。”
荣震源哂笑：“我哥向来有主意，这钱要是我替他收了，他一定骂死我。对不起啊，这忙我还真帮不了。”
曲线救国的计划看来行不通。乔雪就还蛮郁闷的。
荣震源说：“我哥最近身边很清静，听说一心扑工作上了。”
乔雪哦了一声。荣震源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不过，我想他很快就有新的女朋友。女人嘛，最终还是会选择嫁人的。倒不是我哥花，也有女人是自己离开的。挂上荣震岳女朋友的头衔后，再找男朋友眼光层次都不一样。我哥这终生不娶的，还不知道要成全多少女人。”
“终生不娶？”荣震源叨叨着很多话，乔雪只听到了这几个关键词。
“他是不婚主义者啊。”
乔雪笑了笑：“原来如此。”表面上她没有什么反应，可内心实在排江倒海。
那装着钱的信封荣震源不肯收，没坐一会儿，他的手机又响了。他抓着手机问乔雪：“还有别的事么？”
乔雪摇头。
荣震源朝她摆了摆手，这就转身走了。这休息日他忙得像职场人士。
乔雪晚上仍去了暮色。回到公寓已经是快晚上十二点半了。她拉开楼下门的时候，才觉得少了一点儿什么，猛地回头，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这一星期来，刘冬霖每天在她公寓下的花坛坐着，总算是没来了。
乔雪打开微信找到刘冬霖，想要给他发个信息，又不知道写什么好。
她和他总觉得是陌生的。现在似乎心里没有那么恨他那天的行为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大概都会这样子。占有欲，吃醋……
周日这天，乔雪和张晓妮约见。她说话有气无力的，乔雪吓了一跳，仔细一问才知道张晓妮的妊娠反应特别大，真是吃什么吐什么，为了不让娃娃缺营养，吐完她又接着吃。
乔雪听着就觉得难受，当即说要去看张晓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