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数据与处理

（一）样本与数据

样本选自中国A股上市的生物制药企业。选择中国上市的生物医药企业作为样本，首先是因为该行业比其他行业更加重视创新研发活动，是开放式创新实践的先行者^{［16］［40］［41］}；其次生物制药企业是高新技术八大行业之一^［42］，符合“中国制造2025”和“产业升级”的政策性号召；最后生物医药行业是我国A股上市3000多家企业中为数不多的公司数量为250家以上的行业，比较符合一个实证分析所需要的样本数量。

图2 研究模型

我们首先通过新浪财经（http：//finance.sina.com.cn）的行业分类，确定生物制药企业268家；接着通过巨潮资讯网（http：//www.cninfo.com.cn）下载目标企业2013～2015年的年度报告，排除不合适的样本，总共剩下172个样本，516份年报，占初始样本的64.18%。样本被排除的原因有：①上市晚于2013年；②三年内公司行业变更；③新浪财经无法提供这三年的股价信息；④报表中研发信息或无形资产信息缺失或不明确。172个样本中属于生物技术企业的有44家，占25.58%，属于制药企业的有128家，占74.42%。

（二）变量测量

（1）自变量：内向开放式创新度（InR）、外向开放式创新度（OuR）。我们根据Michelino等改进的指标计算每一年InR和OuR的大小，InR_t和OuR_t分别表示t年的内向开放式创新度和外向开放式创新度。计算中“合作研发”和“研发外包”的支出和收益通过搜索年报中相关的同类型词语获得，并解读合同信息确认其具体金额大小，“合作研发”的代替词有“合作开发、联合研发、联合开发”等；“研发外包”的代替词有“委托研发、委托开发”等；其他数据（如研发支出、无形资产情况）在年报中有详细的会计分录。

（2）因变量：托宾Q值（Tobin’s Q）。托宾Q值作为衡量企业绩效的变量，是指企业价值与重置资本的比值，反映市场对公司长期获利能力的前瞻性价值测量^{［43］［44］}，相比盈利能力指标（如收入、利润率、ROA），托宾Q值包含了对当前企业各方面资源的未来价值的估算^［45］，比较具有客观性^［46］，能够进行跨企业、跨行业比较。我们用Chung和Pruitt 使用的方法计算托宾Q值^［43］：

（3）控制变量：企业年龄（Age）、企业规模（Size）。企业年龄用企业成立年份距离2015年的时间表示；而企业规模用企业三年平均收入的对数值来衡量。

（三）描述性统计

表2是生物制药行业2013～2015年主要数据描述，可以发现整体行业开放度提高，尤其是内向开放式创新度逐年稳步上升，说明企业越来越注重从外部吸收知识和技术等创新资源。172个企业中创新开放度最高的是ST生化，为50.00%，最低的是江中药业，为0.05%，文末提供所有企业开放式创新度排序（详见附表）。

表2 主要变量数据（N=172）

（四）相关性分析

本文对相关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第三年的企业绩效（Tobin’s Q₃）受到前两年开放式创新策略的影响，初步体现“滞后性”这一规律，但也发现线性关系不是很明显，猜测可能开放式创新和绩效存在曲线关系，而具体关系还需要进一步做回归分析才能验证。

表3 Pearson相关性矩阵（N=172）

（五）模型

本文通过一个三年期的分析模型，考虑开放式创新对绩效的曲线关系，将自变量取了二次方项，模型如下：

Tobin’s Q₃=a+b×Age+c×Size+d×InR₁+e×OuR₁+f×InR₂+g×OuR₂+h×InR₃+i×OuR₃+j×Tobin’s Q₂+k×InR²₁+l×OuR²₁+m×InR²₂+n×OuR²₂+o×InR²₃+p×OuR²₃+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