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表白
等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
“你醒了”浩哥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是哪?”
“这里是医院,不要害怕,医生已经给你打了抗过敏针,现在是留院观察,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浩哥关切地说。
“还好”。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酒精过敏,我应该拦住你不让你喝的”浩哥握着木子的手,一脸自责地说。
“是我自己要喝的”。
“是我让你生气你才喝的,是我的错。”
对呀,木子慢一拍地记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了,很生气地:“为什么那样对我?”
“我怕你又拒绝我,怕你不理我”。
“我为什么要理你?我们很熟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爱你”浩哥轻声地说。
以为自己听错了,木子错愕地看了浩哥一眼,下意识把头转向一边,不敢面向他。
浩哥把她的脸转向自己:“木子,看着我,不许逃,你听清楚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木子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么多年武装起来的坚强被这几句“我爱你”雷得瞬间崩溃。
木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就是想哭,而且越哭越伤心,好像要趁机将这么多年受的苦难、委屈一下子都哭出来似的。
浩哥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就这样任由她哭,直到木子哭累了,他才轻轻地说“小傻瓜”。
哎呀,又想哭了,这辈子从来没有人用这么宠溺的语气对木子说过话,木子一直号称自己就是无敌小强,越挫越勇、遇强则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对浩哥突然的深情表白她无所适从,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应,除了哭就是哭。
因为注射抗敏针比较及时,木子过敏的症状很快就消退了,医生给开了药让回家注意观察,并再三叮嘱以后一定小心不能喝酒,浩哥再三向医生保证不会再出现今天的情况。
到停车场取了车,木子让浩哥送她回宿舍,他们刚刚匆匆忙忙离开KTV,他那帮哥们估计还等着他切蛋糕庆祝呢。
浩哥说“瞎操心,没事,有林子帮忙照顾大家”,说完把木子安顿在副驾驶座位上,帮她系好安全带,他自己坐到驾驶位将车驶离医院。
浩哥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木子的手,木子抽也抽不回来,算了,他愿意握就握着吧。
木子把身体靠在车门上,看着窗外快速穿过的霓虹灯,脑海时梳理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像做梦一样太不真实。
越理心反而越乱,不知道她和浩哥的关系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浩哥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直到车子停稳,木子也没有理出头绪。
推开车门下车,立刻发现这里不是学校而是一片住宅区,询问地看向浩哥,浩哥走过来说:“今天太晚了,宿舍已经关门了,这是我家,今晚就在这里对付一下,明天我再送你回学校,乖”。
说完也不问木子的意见就牵着她的手往里走,直到进了屋子,木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算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一个刚刚跟她表白,还不算熟悉的男人的家。
进屋后,木子就被浩哥安顿在他家的沙发上,沙发很软很舒服,趁浩哥去倒水的片刻,木子扫视了一眼,整个屋子第一感觉很干净,可见主人是个爱干净的人。
浩哥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被她咕噜一下就喝完了,虽然过敏症状好了,但嗓子被辣得很不舒服,一大杯水下去感觉浑身都舒畅了。
浩哥打开电视,让木子躺沙发上休息会儿,他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木子本来说不饿不想吃,浩哥温柔地说:“我饿了,陪我”。
木子无聊地躺在沙发上,两眼盯着电视什么也没看进去,后来,竟然昏昏欲睡。
等再一次睁开眼,木子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这一觉她睡得好沉,一个梦也没有,从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赖在床上真不想起来。
房门轻轻地推开,浩哥轻手轻脚走进来,发现木子已经醒了,他温柔地笑了,那个笑容好灿烂啊,简真晃瞎了木子的眼,原来,这个男人也会笑,而且笑起来更帅、更有魅力,木子脱口而出地说:“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你应该多笑一笑。”
浩哥愣了一下,来到床边,认真地看着木子说:“好,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笑”。
木子刷一下脸红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浩哥把木子从床上拉起来让她和他面对面:“木子,你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我、爱、你’”。
“你确定?”“
”比任何时候都确定”。
“可是我不爱你”。
“没关系,我爱你就可以”。
“为什么是我?”
木子有自知之明:自己算不上漂亮,充其量只能算清秀吧,站在人群里很快就能被淹没。同宿舍六个女孩子中,她不及阿莲的娇俏,不及阿云的妩媚,不及倩倩的风情,不及心儿的爽朗,更不及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的颖儿了,不是她自卑,相反,她很自信,她的自信来源于她这么多年一路走来取得的成绩和肯定,她只是习惯了理性分析身边的人和事,她真的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爱她哪一点。
“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与众不同的,你很大胆,就那样毫不掩饰地盯着我看、审视我,不过我一点也不要讨厌你看我的目光。
还有你身上那份沉稳、淡定外表下掩饰不住的淡淡的优伤。
那次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你走神了,而且表情时而开心、时而优伤,变幻莫测,我当时就在想,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这么小的年龄会有那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后来,我向颖儿打听了很多你的事情,了解得越多,我就赿欣赏你,越想靠近你,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我忍不住想去看你,找各种借口走近你,而你都能找出各种理由拒绝,我很生气,也想过算了,干什么自讨没趣”。
停顿了一下,浩哥继续说道:“于是,有一段时间,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你,可是,你的身影却频繁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甩也甩不掉,我知道,我栽了,载在了那个叫木子的小姑娘手里。”
这是木子听过的只有爱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最美好的情话,说不感动是假的。
这个男人那么优秀,如果他愿意,他身边可以有很多比她漂亮、比她温柔、比她好的女孩子,他犯不着刻意说好听的来哄她,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正是因为相信才更加感动。
要命,木子的眼泪又止不住了,从昨天到现在,她好像要把从小到大积蓄的眼泪都流光似的。
浩哥不停地帮木子擦拭着泪水。
“那如果我昨天没有去参加你的生日会,你是不是就放弃了?”木子敏感地问道、
“怎么会?你就没有怀疑颖儿为什么一定要你来”?
“噢,原来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是了,颖儿和林子都是他的人,肯定是和他一伙的,木子噘着嘴,生气地用被子蒙着头,不想理他。
某人趁机躺在木子身边,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怀里,像哄婴儿一样轻轻地拍着,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互相依偎着,不一会儿,木子的头顶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浩哥竟然睡着了。
木子抬起头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那双紧闭的双眼下有一圈深深地黑眼圈,昨夜估计没睡好,
他睡着的样子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一点也不阴沉,就是太瘦、太苍白了些,不过还是很结实,下巴上冒出了一圈又黑又硬的胡茬,粗犷中带着性感。
木子认命地在想:她和这个男人可能上辈子结下的缘分,轮回,注定要在这一世相互纠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