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花

《铁花》铁蛋捏碎第七个替身的芯片时，林溪的声音突然从扬声器炸响：“哥，他把我的视网膜，镶在了哈桑的机械眼里。”机器人的光学镜头骤缩——替身血里浮着的向日葵种子，种皮上“37”的刻痕，和妹妹最后一次实验日志的编号分毫不差。卡姆在贫民窟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把半枚婚戒塞进铁蛋的散热口。“女孩妈妈的骨头里，长着解毒的根。”秘密警察的血渗进馕块，“哈桑以为烧光了实验室，却不知道林溪早把自己的基因，拆成了三瓣。”铁蛋后背的裂缝突然绽开金色花簇。女孩拍着手笑：“机器人哥哥开花了！像我妈妈坟头的样子！”林野放大画面，根须上缠着的碎纸上，妹妹的字迹正被血晕染：“让根顺着毒素管爬”。北极冰洞的培养舱迸裂。伊莱左眼的投影仪在冰壁上烧出真相：少年的虹膜密码，是林溪与卡姆的结婚纪念日。“他在拼我的记忆，”克隆体的血溅在屏幕上，“用7个替身的神经。”哈桑的鳞片剥落，机械心脏的齿轮咬出火花：“我在等她回来。”铁蛋的储物舱炸开，千万粒种子冲向全球。林野的耳机里，三重叠影碾过耳膜——克隆体的喘息、伊莱的惊呼、安理会那声轻笑：“哥，数清花开的数量，那是没被烧掉的纸船。”